「冷暴力」--聞者嘆息,能否尋見希望?

香港保護兒童會轄下幼童留宿院,去年底爆出多名職員虐待40 多名兒童的醜聞。到現時為止涉案被捕職員達到30多人,警方翻看閉路電視片段後,發現有幼兒遭職員打頭、扯頭髮、掌摑、掟兒童落地下或「掟埋牆」等施虐行為。以致兒童身上出現紅腫及瘀傷,事件令人憤怒與心痛。

不少研究已指出,身體上的傷害經過一段時間可痊癒,心理的創傷卻會帶來深遠影響。被虐者會因被辱罵及虐打,出現「因我不好,所以我不值得被愛」的不良信念,形成扭曲的自我形象,變得自卑。此外,他們若果得不到適當「心靈醫治」,長大後可能出現濫藥、酗酒、暴力等行為,為人亦可能會較怕事、沉默及較少參與群體活動;亦較易患精神病如焦慮症、抑鬱症、精神分裂症等。

有一位法國精神科醫師瑪麗法蘭絲.伊里戈揚博士(Dr.Marie-France Hirigoyen),她從事精神分析師、家庭治療師的工作,著作主要討論精神暴力、精神折磨,以及情緒上的虐待,亦致力於法國精神暴力保護法的立法,推動法國企業與及家庭的精神暴力的保護法,讓法國人擁有精神健康。她特別關注一種現象,叫作「冷暴力」(她的一本經典著作:《冷暴力:揭開日常生活中精神虐待的真相 》)。

「冷暴力」指長期以精神虐待或惡意操弄,貶損打擊他人、剝削人自尊,使人身心受創的行為,如言語暴力、騷擾、拒絕溝通、不給予愛、網路霸凌等等,可能發生在感情、婚姻、家庭、職場、社交關係中。又例如,情侶分手後一方的糾纏不放,夫妻間互相過度的掌控權力欲望,職場上用權力讓人屈服等等。這類冷暴力現象不是肢體的暴力,而是在於日復日地對某一特定對象貶低、羞辱、嘲諷、排擠,造成心理創傷。讓受害者有苦說不出,常常檢討是不是「自己錯了」。作者在這本經典著作中,把精神虐待具有毀滅性的現象公諸於世。她為受虐者發聲!為人們爭取公義。

在聖經的記載裏,有不少人物受到「冷暴力」的際遇。舊約中的約瑟是其中一位,他「被冷暴力」的事件簡述:

  1. 被父親雅各疼愛到被哥哥們嫉妒、憎恨!
  2. 被哥哥們賣到埃及,作為奴隸,被奴役!
  3. 忠心信實地作管家,被主母誣害,被誣捏「調戲罪」,被囚禁到監獄。
  4. 在監獄裏為酒政解夢,酒政被釋放後遺忘了幫助約瑟出獄的承諾,令約瑟再多坐了兩年冤獄。

後來他為法老王解夢,甚被重用,約瑟被封立為埃及宰相(創41:37-45)。經文記載約瑟重遇哥哥們後,屢次痛哭,流下「被醫治」的眼淚(創42:1-24、43:26-34、45:1-15、46:28-30)。後來約瑟安慰他的哥哥們說:「不要因為把我賣到這裡就自憂自恨。這是神差我在你們以前來,為要保全(以色列全家的)生命」(創45:5)。

從約瑟的經歷來看,被賣雖然是件壞事,但他卻因此到了埃及;他被主母誣害也是壞事,但他卻因此得以見到酒政;他被酒政虧負遺忘也是壞事,但卻使法老可以再找到約瑟解夢。在人看來,約瑟一生諸多不順,但是聖經裡卻說他凡事順利(創39:2-3,23)。

約瑟被出賣的時候年17歲(創37:2),出任宰相治理埃及的時候年30歲。13年的奴隸和監獄生活,使約瑟被塑造成一個心胸寬廣的宰相。正如法老說:「像這樣的人,有上帝的靈在他裡面,我們豈能找得着呢?」(創41:38)耶和華醫治「被冷暴力」的人,甚是奇妙的作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