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流離」往何處?「安心」在哪方?

近月,電影《浪跡天地》在世界重要的電影獎項屢獲殊榮(包括威尼斯影展、金球獎、奧斯卡),風頭一時無兩 。故事講述在2011年,美國內華達州一個城鎮裏 ,60歲的女主角經歷經濟和產業衰落、 家鄉荒廢、公司倒閉和丈夫離世。陷入悲痛的她決定變賣全部產業,離開自己的家園。因為這個城鎮已經沒有甚麼可以讓她留戀。於是她買了一部休閒車,在美國一邊流浪、一邊尋找工作,過著遊牧民族的生活,足跡遍及全國 。

本片描述美國人在金融海嘯之後,對經濟和前景的迷惘,一群遊牧族群對資本主義、社會結構有所控訴等等,這些景況與我們香港人現在所經歷的並不遙遠 。當中令我印象深刻的是探討到女主角和自己心靈的關係,在她長大的城鎮,有一個儲存舊物件的倉庫,這個倉庫成為她「心靈的家」,承載著曾經有的家庭、生活的回憶、一切的希冀和盼望。「流離」的她曾經說:「我並非沒有家,我只是沒有房屋 。」(I’m not homeless. I’m just houseless)。

看著這電影,令我想起聖經裏被擄的以色列民族與以西結先知。公元前597年,巴比倫王尼布甲尼撒圍困耶路撒冷兩年後,破城而入,挖去了猶大王西底家的眼睛,許多王族、貴冑、財物等都被擄到巴比倫去,長達400年的大衛王朝告終了。「被擄」,顛覆了以色列人的信仰,亦開始了他們不尋常的歷史生涯。然而,甚麼是被擄呢?從不少學者研究裡,經常以「流離」(Displacement)來形容他們的狀況,意即「人被逼遷離所處之地」。「流離」的先知以西結被擄到巴比倫迦巴魯河邊,在當地逗留了多年,期間面對國破家亡!面對回歸故土夢難圓,然而,耶和華以三個異象:四活物、輪子與穹蒼上寶座的異象(第一章),向以西結顯明耶和華的能力是超越人的想像,祂可以臨在各處並細察人間苦困,因祂仍然是掌權的上主。耶和華讓以西結看見那「神的眾異象」後,祂就吩咐以西結要完成那不可能完成的任務。祂任命以西結要進到那些悖逆的子民裡,宣講耶和華的信息,無論「他們或聽,或不聽」都要宣講,並不在乎子民是否接受警戒而悔改,卻只在乎先知有否忠心事奉?

「流離」的以西結終其一生,聖經沒有記錄他回歸家園。就如我們不會知道今日社會的「流離」狀態何時終結。無論是《浪跡天地》女主角的「流離」或是先知的「流離」,求主讓我們作「流離」的守望者。